神灵的名号保佑他们渔获圆满、万事如意,经我多年考究,其正统发音应为「九鲤湖仙」。但在下游湖多次,四季的湖底风光也没少吟咏,却并未发现什么神力迹象。”
“难道是渔民们杜撰的?”舒荣开口,不住地看向碧眼书生的特殊眼瞳,被舒洁暗中掐了一记。
冯春兰感知一下碧眼书生的修为和道貌岸然的气质,心下暗叹,同样捏了舒荣一把。将一切尽收眼底的碧眼书生不由轻笑一声,手搭在一位书童肩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戏。
散修中一位高冠修士见众人讨论着不知所谓的“湖仙”,上前一步道:“凡人口口相传的心灵寄托与我们有什么干系?眼下药园灵田、丹房洞府都山崩地裂,此地的灵物都没了——”我们应该思索如何出阵啊。
一朵琼花虚影散着淡淡香气,从众修眼前飞掠而过,留下一道光弧,堵上了怨怼的嘴。
只见花朗利落地一收折扇,语调冷淡:“既如此,何不离岛逍遥。”
被缄默的修士嗫嚅着:“这不是出不去吗,禁制大起,只能跑到这里来——”含糊不清的话语渐渐低小,散入了人群之中。
花朗嗤了一声,明明是来寻求庇护却要指手画脚,到头来还不敢反抗自己这个练气修士,真不知其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姜珣将翻腾的黑鸦棋捏在手心,并未在意身侧的小插曲,而是暗中示意冯春兰关注万满青的异样。她总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关键的信息。
“花朗,你先前说的是因黑棋观故不少散修到茨魁湖来避风头?”弹了一记黑鸦棋,姜珣突然发问,她好像明白了异常之处。
彩甫真人带领黑棋观向照月城宣战,理由是阻道之争,秦师也言其是探寻扎纸匠的修行前路。但前有金丹纸人截杀溪和,后有广成子来湖中岛势如破竹地破阵,这两地相对于照月城来说可都是偏远之地。
溪和许是带着家族的什么信物,此地又有什么能令黑棋观看得上眼的灵物?若只是广成子个人所为,其对遗府大阵之熟悉也是一件迷雾。
姜珣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和疑惑,众人也一头雾水,毕竟他们对此地更是一无所知,二十来日甚至都不知遗府主人的名号。
“岱姬是她们的祖师,还葬在红泥渚上,回燕宗的弟子应该知道此地历史吧?”冯春兰挠了挠头,虽说相处了十几日,但现在回燕宗弟子忙着祭祖,她也不好上前打扰,“等舒真人回来,我们再问问真人吧。姜珣,你要一直在此地牵涉紫阴河吗?可还能坚持?”
“我没事,有神魂云心作为中转,只是不能随意掐断术法罢了,维持耗费的灵力并不多。”姜珣摇了摇头淡然一笑,示意自己无事。
她蹲下身,平视幽紫荧荧的姽姝兰:“这株姽姝兰成自千年前,不知地底起了什么变化,令岱姬的坟茔现世,或许这辆油壁车才是破局关键?毕竟此地之外地裂山崩、禁制四起无法行走。”
万满青不知何时倚靠在油壁车上,无辜地看着姜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