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愤青了吧
这样的人自己一旦用了,倒是一柄双刃剑。用好了,能给予自己莫大帮助,用得不好。反而会割伤了自己。
不过在黄宗羲的想法里,反对单一的科举取士,主张使用多种渠道录取人才,以制度防止高官子弟凭借长辈权势在录取过程中以不正当的方式胜过平民。扩大了录取对象,包括小吏,会绝学,包括历算乐律测望占候火器水利等等的人,上书言事者等等。
这一点倒是大对丁云毅胃口的。
把自己心中所想的一一发泄完,黄宗羲如释重负的出了口气:我久在这里,不曾对人如此一舒心中所想。今ri倒让先生见笑了。
丁云毅淡淡笑道:先生乃大才也,为何却甘愿避居于此
倒也有人推荐我来福建投效福建总兵丁云毅。黄宗羲一点也没有隐瞒:但我想着他乃一介武夫,焉能看得上我这个只会空发牢sāo的书生呢
这也未必。丁云毅摇了摇头:那丁云毅虽然是一介武夫,但对你们这些读书人却尊敬得很,他便和大儒张溥也是好友。以先生的才能,何不去试一试呢
黄宗羲苦笑一声:只怕我去了人家也未必看得上那。
先生不试,永远也不知道真相如何。丁云毅放声大笑:我敢为先生担保,只要先生去了,他丁云毅丁项文必能用你。
丁云毅。丁项文黄宗羲念叨了一下这两个名字,忽然想到什么大惊:丁项文项文丁难道,难道你便是福建总兵丁云毅
大胆,我家大人的名字岂是你能直呼的一直侍侯在一边的蒋奇低声道。
这下黄宗羲真的被惊到了,急忙起身,长长一揖:黄宗羲不知总镇大人架到,胡言乱语,死罪死罪
你倒的确是死罪那,说了那么多大逆不道的话。丁云毅叹息一声,忽然又展颜一笑:先生不用害怕,先生心里想的倒有一大半和我想的是一样的南雷先生,请坐。
黄宗羲坐了下来,惊疑不定,也不知道这位总镇大人将会如何处置自己。
丁云毅喝了口酒,缓缓说道:先生满腹才华,但有些话却还不到说的时候那。在我面前但说无妨,但要传了出去,先生只怕会大祸临头了那。
了不起一死而已。黄宗羲却并没有太多害怕意思: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早就做好了掉脑袋的准备。
南雷先生想死,我可舍不得那。丁云毅放声大笑:我还想好好的用先生呢。
黄宗羲一怔,只听丁云毅说道:我也不瞒先生,我正在制定一部新的律法,用来限制那些官员权利,真真正正的为老百姓办一些事情,只是我的身边却缺乏这样的人才,不知道先生可愿意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黄宗羲呆了一呆。他没有想到丁云毅非但没有任何怪罪自己的意思,却反而还要用自己。
我说了,张溥也是我的好朋友。丁云毅似乎不在意地道:我还听说张溥曾经引见你来见我,但先生只因为我是一个武人而对我避而不见,这似乎有些不太合适吧。
黄宗羲点了了点头:是啊,西铭先生甚至还为为专门写了一封书信交给总镇,但说句心里话,我的心里却认为总镇未必能重视我这样的人,说不定还会因为我的言论而砍了我的脑袋那。
丁云毅哈哈大笑:不砍,不砍,我还要和先生好好的谈论一下呢。比如先生曾说,,市场停顿了,人民生活的条件被皇帝夺去了,加税加饷永没有限制了。站在市民的立场,先生呼吁减轻军费负担,主张实行征兵制度;反对募兵制。这点我是赞同的,但是先生又说农民无地可耕,而土地都被皇室外戚阉宦和地方的豪强所霸占,赋税苛役特重,就拿江南一带来说,一困于赋,再困于役,盖已皮尽而骨存矣先生主张减赋税,这一点我却是不赞同的。
哦,为何黄宗羲好奇地道。
丁云毅若有所思:其实,有我大明以来,税收一直很低,税收过低,甚至赋税收入已经少到了不正常的地步。但先生没有当过官,怕是也不知道这些。你我正可以彻夜长谈此事。
这一点丁云毅倒的确没有说错,黄宗羲的确对这些不太了解。
说到这,丁云毅面sè一正:先生,我求贤若渴,福建才刚经历动乱,若是先生肯出山助我,那必能使我如虎添翼。况且我说一句大话,先生的这些言论思想,除了我的福建便再也没有任何可以施展的地方了。
黄宗羲怔怔的看了他一会:总镇真的能容我这些旁人眼中的异端邪说
能丁云毅回答的非常肯定:旁人都以为先生的话是异端邪说,但我却知道这是对的,只是其中有些思想还要加以探讨罢了。先生若肯出山,一来可以帮我完善我正在制定的新律法,二来也可以继续完整大作,使其足以流传万世
总镇黄宗羲的话里带着感激:黄宗羲处处碰壁,到处遭人白眼,原以为在福建也是一样如此,故此始终都未来见总镇,但现在看来我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黄宗羲愿意出山,跟随总镇,一展胸中抱负
先生,我在这里先谢过了丁云毅用力大声道:我必然会让先生的才华在我那里得到最大程度的发展。
黄宗羲终于答应出山了,而这也让丁云毅手下有用的人才又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