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警局的同事根据我们的描述,一部分人已经去找那辆车,而另外几个则是将我送到了医院。
因为我行动不便,所以配合去找那辆车的任务自然而然的落在老孙和钟建身上,我则是留在医院一夜进行输液和治疗。
为了不耽搁案件的进展,我婉拒了老白想要留下人来照顾我的想法,选择了一个人单独留在医院。
送走最后一个人,我才算是将紧绷的神经彻底舒缓开,刚刚的殊死一搏高度紧张,身上很多处伤口都已经忘记疼痛,直到放松下来,才真正的开始隐隐提醒我刚才的危险。
我能够确定,从宾馆到大排档的路上,我身边并没有人跟踪尾随。如果真的有问题,那就是从大排档开始。
这次的行动比起之前的作案粗糙很多,说是临时起意也不一定。
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他觉得可能会暴露的事,才会不惜一下子对三个警察下手呢?
难道是那个人?
这个想法很快被我自己否决了。他是一个残疾人,根本没办法如此流畅的驾驶一台车。而且既然说是出来打工,他连给自己看病的钱都没有,何谈买一辆车呢?
如果真的有买一辆车的钱,他应该不会任由自己瘸掉。
这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大概在二十五岁左右,看他的装扮,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是一个细心却不够谨慎的人,学历在高中左右,没有汽车驾驶证。
虽然他知道怎样利用车子作案。可是他的车技并不足够流畅,才导致我有了险中求胜的想法。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有了案件逐渐扑朔迷离的感觉。
虽然累,但因为案情没有进展,所以我一直悬着心。尽管小憩一会,我还是在凌晨四点钟左右清醒过来。
这是一个双人病房,看我醒来,旁边病房老人的陪床声音不轻不重的抱怨道:“你怎么晚上不关窗子呀?”
我昨晚住进来时,病房里还没有这位老人,所以她并不知道我的身份。
出于礼貌,我抱歉的笑了笑:“可能是我忘记了,不还意思。”
陪床的是一个年纪看起来三四十岁,正是爱碎碎念年纪的妇女:“我昨晚问护士了,她说你睡觉之后她进来检查过一次,你的窗子是关着的,小伙子,你不会是梦游吧!”
她的话让我的笑容一下子僵在嘴角,追问道:“您确定,护士说我房间的窗子一开始是关着的?”
我的质疑让她有点不太高兴,音调也就高了几分:“当然了,小伙子,阿姨的记性好着呢!”
一股冷意直接窜上身体,我一下子坐起身,才发现腿部的被子上还有一张字条,材质像是普通的A4纸,却让我感觉到不尽的寒意涌上心头。
是从报纸上剪下来拼凑的一句话。
“睡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