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蕲娋。”耿年率先开口,蕲娋坐在双人沙发,斐安坐离他较远的单人沙发,而他现在站在蕲娋沙发旁边。
“坐下吧,别站着了。”蕲娋指着她旁边另一个单人沙发说。她不介意耿年和自己一同坐双人沙发,但是考虑到耿年的心情,感觉还是单人沙发更适合现在的情形。
“好。”耿年特别乖巧的坐下,腰板挺直,认真的不得了。
斐安忍不住翻白眼,真是受够了俩人了,客气起来不像情侣,不客气起来辣眼睛。
空气安静,蕲娋面带微笑的看着耿年,好像在说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又像是再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能原谅理解的感觉。
“我,我就是喝醉了走错房间。”耿年仿佛受到了鼓励,一口气说出想了好久好久总结出来的话。
“喝醉了?”
“今天中午我和华宸、隋禹出去聚餐,然后就喝了点酒,只是没想到到家了才有反应,觉得又热又困的就想洗个澡睡觉,只是没想到走错了方向……”
“拿酒说事,哼!”斐安抱着肩膀说道,不管耿年说的是不是真的她都要嘲讽两句,这才是她和耿年关系的体现。
“现在还醉着呢吗?”蕲娋问,眼神不住的往耿年受伤的肩膀上瞄。
“清醒了,清醒了。”
“醒了还感觉不到疼啊,过来我给你上药膏。”蕲娋嗔怒道,本来她的重点就不在耿年为什么进她卧室,在她看来,他是她情侣,是她的另一半,是可以闯入自己世界的人。
蕲娋对自己的人是非常纵容的,给予完全的信任和最大的权限。
耿年惊诧蕲娋的反应,他没想到蕲娋会这么说,而且这个娇嗔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耿年被蕲娋这突然的温柔吓到了。
斐安看不过去说了声就离开了,不用想都知道两个人开始喂狗粮模式,尤其是蕲娋,上次她弟进她房间动了她东西时她怎么不这么和颜悦色?见色忘友,绝交!
蕲娋这边,她打开跌打药膏,示意耿年要么脱衣服要么扒领子,总之要把伤处露出来。
耿年明白了她要表达的意思,但没决定是脱衣服还是扒领子,脱衣服好尴尬啊,尤其是在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可是不脱衣服扒领子既不美观也不舒服。
见耿年又双眼迷离神游天外的状态,蕲娋用没有药膏的干净的手去掀他衣服,微凉的手碰到耿年皮肤时激起一阵战栗,耿年下意识躲开。
“脱,你不脱我帮你。”蕲娋不开心了,口气严厉的很,耿年看她那种“你在不乖我就收拾你”的表情,双手微抖的解扣子。
耿年:蕲娋好凶,和梦里她耍大刀的样子重合了,怎么办,女朋友是个母老虎,我还能活到明天吗?
看耿年乖乖听话的样子,蕲娋满意的点点头,脸上的“杀气”也被微笑取代。
耿年:感觉自己逃过一劫,真是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不过,好喜欢凶巴巴的蕲娋,感觉比平时温和的她生动多了。
耿年把衬衫扣子解开,把受伤的肩膀那边的衣服脱下,另一边正常穿着。
蕲娋用食指沾着药膏涂在伤处,现在看起来特别触目惊心,颜色已经变得紫红,肿的特别严重,蕲娋试了几次都没能把药膏涂上,她怕他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