峙”。
趁着这工夫,我们开始收拾随身的重要物品,可还没打好背包,就发现那些冰鼠子竟然纷纷的往后退去,好像潮水一般,直远离十几米才停住。
我们面面相觑,这些“成精”的耗子又要作什么妖?
“管他娘的——”炮仗大骂,提起扎枪,“我开路,你们跟好了!”说着,大踏步冲了出去。
莫爷看着林子里,眼睛突然圆睁,“山炮,停下!危险——”
炮仗已经到了林子边缘,脚步也猛然停住,因为我们同时听到了一阵阵“咯咯嘣嘣”的声音——
那些冰鼠子竟然围在一棵棵大树根下,十几只一团,一起在啃咬树皮。
炮仗看不明白,索性举扎枪就捅了过去。
我拽起梁放和何爱娟就往后退,同时说,“慢慢的,放松呼吸。”
“山炮,住手!”莫爷大喊。
但也晚了,炮仗的扎枪已经搠进了树干中,枪头竟一入半尺,那粗壮的大树居然一下被捅了透,他正感觉惊奇,但听“咔嚓”一声脆响,树身晃了晃,径直向他砸倒下来。
炮仗也真不白给,愣是用扎枪把树干撬偏几公分,同时身子往旁边一滚,生生躲开了。但我们的营地却因此遭了秧,十多米高的大树猛砸下来,帐篷和很多随行物品顿时被砸了个稀巴烂,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人都已提前闪开。
“咯咯嘣嘣”的啃噬声渐渐停下,那些冰鼠子围在远处直盯着我们,梁放看了看一片狼藉的营地,拉着女朋友想要往外跑,我按住他的肩膀,“不要命了?!”
他回头惊恐地看我。
伐木最大的忌讳,就是无法控制树木倒去的方向,过去有时会出现树桩已断,但树身却依旧保持平衡不动不倒的情况,那是最危险的,因为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树身迎向倒掉。碰到这种情况,树下的人是坚决不能乱动的,尤其不能跑,否则一旦带起风,树干的砸倒方向一定是人跑动的方向。
我用手电照向周围的树林,积雪下的树冠很多都已枯萎,看来冰鼠子早已把那些树干掏空,现在又啃掉树皮和外层,支撑点只是薄薄的一圈,估计和锯断树身没啥两样。
小情侣应该没这方面的经验,但其他几人肯定都知道。只不过我们想不明白,那些冰鼠子真的成精了?居然知道“强攻不如智取”……
炮仗往周围看了看,一咬牙,回头冲着莫爷和湖秋说,“你们走那边,我去引开它们!”
湖秋却叫住了他,随后毫不掩饰地瞄着我们,“抽签!”
老天挺照顾我,我抽了根最短的……
我也只能苦笑,小心翼翼地蹭到林边,站在一棵巨大的枯松下,缓缓脱下了大衣,尽量把衣服展开,使劲儿往前一扔,大衣带起风,周围的草木一阵晃动,可唯独那颗大树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