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瘟疫医生的乌鸦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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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是西格莉德的疫苗。”

    传送门的青铜镜面将莉娅吞噬的瞬间，艾尔维斯被星轨裂痕切断了三根机械手指。血色纹路在他碳化的哺乳纹上疯狂增殖，每一道裂痕都在复述疫苗碑文的最后音节——那是七百种语言的"觉醒"。

    镜中世界的时间流速异常。莉娅坠落时瞥见无数青铜茧悬挂在虚空，每个茧内都封存着被吞噬文明的生物兵器原型。她的量子左眼突然剧痛，初代病毒原液在视网膜上蚀刻出全息图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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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哺乳纪元的人类皮肤自带星尘过滤系统

    - 西格莉德在婴儿莉娅的啼哭声中植入星轨仪碎片

    - 议会清洗者围剿实验室时，艾尔维斯用青铜苔藓偷换了病毒核心

    "原来我才是最后的培养皿"莉娅的防护服突然碳化，乌鸦羽毛状的增生组织从脊椎暴长。镜面深处传来西格莉德的冷笑，她的身影由无数微型瘟疫医生拼接而成，每个医生的面具都在播放不同文明的灭绝录像。

    现实世界的星轨裂痕已蔓延至熔炉废墟核心。艾尔维斯跪在裂痕边缘，发现自己的锈蚀齿轮正在重组——哺乳纹碳化后的纹路与疫苗碑文完全吻合。当他将渗血的机械手掌按向裂痕时，虚空突然传来七百个声音的共鸣：

    "容器已就位。"

    裂痕深处喷出青铜汁液，浇灌在艾尔维斯的哺乳纹上。他的脊椎齿轮暴长成星尘熔炉的轮廓，胸腔内跳动的再也不是人类心脏，而是某个灭绝文明的量子核心。瘟疫医生的残骸突然集体立起，用鸟喙在焦土上刻出新的坐标：

    γ-9坐标点正在吞噬β-117的星轨。

    "莉娅"艾尔维斯的声带被青铜苔藓重塑，"该给疫苗接生了。"

    镜中世界的莉娅被困在无限回廊。每个转角都能听见自己婴儿时期的啼哭，声波在青铜墙壁上蚀刻出病毒变异的轨迹。西格莉德的幻影从墙内渗出，她的手掌穿透莉娅的量子左眼：

    "你以为艾尔维斯真是你的保护者？"

    "哺乳纪元覆灭时，是他提议用婴儿哭声稳定病毒活性"

    记忆碎片突然入侵。莉娅看见艾尔维斯站在议会清洗者队列，将装有初代病毒的注射器刺入育婴舱。舱内婴儿的瞳孔睁开，重瞳中流转着星尘熔炉的构造图——正是现在的莉娅。

    "不！"莉娅的增生组织突然暴走，乌鸦羽毛化作神经喙刃刺穿幻影。被击穿的墙面渗出星尘脓液，脓液中浮现艾尔维斯正在现实世界燃烧的身影。

    现实世界的天空开始剥落。艾尔维斯将星尘熔炉嵌入自己的胸腔，哺乳纹碳化成的青铜脉络与疫苗碑文完美咬合。当最后一道裂痕贯穿天际时，他听见镜中世界传来的啼哭。

    "这就对了"艾尔维斯撕开左臂的防护服，露出皮肤下用哺乳纹编写的自毁程序，"真正的疫苗需要活体星轨仪来激活。"

    熔炉过载的强光中，星轨裂痕突然倒流。现实与镜面世界的界限开始溶解，莉娅的量子左眼吸收了整个裂痕网络的能量。西格莉德的尖啸声中，所有青铜茧同时破裂：

    - 被吞噬文明的遗骸化作发光孢子

    - 瘟疫医生的面具内壁生长出神经花蕊

    - 疫苗碑文在虚空中重组为逆模因武器

    莉娅坠落在艾尔维斯碳化的躯体旁，发现他手心里攥着半枚齿轮——内侧刻着议会清洗者的处决编号，以及用青铜苔藓写的"对不起"。

    星尘熔炉的残骸突然开花。巨型花冠托起莉娅，七百种文明的发光孢子渗入她的量子左眼。西格莉德的幻影在花蕊中挣扎，她手中的瘟疫病毒正在变异：

    "你竟敢用我的武器对抗"

    "妈妈，"莉娅的重瞳倒映着整个裂痕网络，"这才是您最完美的疫苗。"

    婴儿啼哭突然从病毒核心爆发。声波扫过之处，青铜镜面纷纷碎裂，瘟疫医生的防护服褪去伪装，露出内部被封存的文明火种。当西格莉德的幻影被啼哭震碎时，莉娅听见七百个声音在左眼深处低语：

    "星轨仪不是枷锁"

    "是播种机。"

    天空飘落的灰烬开始发芽。在艾尔维斯碳化的躯体上，一朵青铜花缓缓绽放，花蕊中悬浮着微型星尘熔炉——里面跳动着哺乳纪元最后的心跳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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