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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宛也不啰嗦,开门见山地道:“相信乡亲们都知道我在做香皂买卖,这秘方暂且只有咱们村的人知道,所以我希望能在这儿修建制皂坊。
“可要是乡亲们不肯把地卖给我,那我也只好便宜外村人了。实话告诉大家,如果我想去别的村买地,有钱掌柜的帮助,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此外,若大伙儿同意将地卖给我,那么除了村长说的那些好处,修建祠堂的费用我也一力承当。”
修建祖祠从去年说到现在,都还没有落实,无非是村民们凑不出足够的钱。
而今靳宛下了重本投资,一是买个人心,二也是为自己省事儿。毕竟不是本村的土地,就算买下了,对方也会狮子大张口。
但在本村就不同了,她这举措若放在现代,那就等于做公益,靳家村的村民就不好要太高的价格。
果然,靳宛这话宛如投下一枚重磅炸弹,令得村民们炸开了锅。
修祠堂比修自家的房子贵,前前后后的费用加起来,起码要个四五十两银子。这一大笔钱,靳宛说给就给,那不是一般的阔气。
因此到最后,百分之八十五的村民,都同意把地卖给靳宛。剩下的那百分之十五,都是跟靳远、方敏、蔡氏有关的人等。
这个结果让靳宛很满意。
她招手让敖千把木匣子端上来,里面装着一份简陋的靳家村地图,还有两个银锭。
将自己相中的那片地指给村长看,待村长给村民通报后,他便代表村子和靳宛签字画押。
这块地没有岳阳城的酿醋坊面积大,价位也便宜很多,双方以五十两银子的价格成交。
将生效的契约收进木匣子里,靳宛把两个银锭放到村长手上,说:“剩余的五十两,是用来修建祠堂的。若是后期有缺,可以带着账本找我拿钱。”
高台下的村民见到这白花花的银锭,激动得两眼发光,像是饿了几十年的人猛然见到一桌美食。
“老天……靳宛那丫头到底是咋办到的,短短半年时间,居然挣了这么多雪花银!”
“海叔享福了啊……唉,早知今日,当初咱们就该跟那丫头打好关系。”
“幸好咱们没把她爷孙俩赶出村子,不然……”
底下的议论声,就如几个月前那般刺进靳宛耳中。可比起当初的失落和愤慨,她此刻的心情毫无波澜,并不会因村民的“夸赞”和懊恼而自得。
人生便是如此,起起落落,习惯就好。
靳宛却不知,人群中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里面透着贪婪的光芒……
事情一结束,不少村民主动来找靳宛。
为首的是靳元文、靳元武,后者率先开口道:“你啥时候要动工建房子啊?”
靳宛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敖千高大的身子矗立在她身后,像一棵为她遮风挡雨的大树。
“我还没定,得找毛叔商量商量。不过祠堂怕是也要修了,我想制皂坊大概得延迟修建的日期。”
听完她的话,几个汉子面面相觑。
然后靳元文和善地说:“不用等毛叔了,让咱们帮你建吧。”
“哈?”靳宛吃惊地张大嘴巴,“文叔,你又不是工匠……”话没说完,靳元武哈哈大笑:“谁说不是?我大哥可是毛叔最引以为傲的徒弟。要不是我爹不答应,他早就成了毛叔的接班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