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了靳宛的承诺,靳艾艾满怀期待地走了。
爷爷和敖千还没回来,而制曲的工作这才正式开始,靳宛也顾不上做晚饭了。
她先是去烧了一锅水,待系统提示温度到达三十七度,就将草叶粉和粉碎的大米粉混合在一起,随后把温水倒进去搅拌。
拌好了,她用手将粉团捏成鸭蛋大小的球丸,直到把所有的粉团捏完。
此时,靳海和敖千已经在回家的路上,而夜幕也降临了。
靳宛这一天除了早上,都没有吃过东西。然而为了制曲,她连饥饿的感觉都忽略了。
两人回来,刚好赶上靳宛把球丸放进筐里转动,边转还边往里边撒粉末——实际上,这是用她之前制作的老酒曲,研磨而成的曲粉。
在火光照映下,院子里一片狼藉。
靳海不由得纳闷,和声问:“小宛,你都忙一天了,还没忙完呐?”
敖千敏锐地察觉到靳宛的呼吸有异,就径直走过去,拉住她的手。
“我来吧,你教我做。”他暖声说,替少女擦了擦汗水。
虽然不知道小丫头做了什么,但是她的呼吸急促,体力明显不支了,自是激得他心疼不舍。
敖千一接手,靳宛就瘫到地上,撑着地面大喘气。
一边喘,她一边叹道:“大个子,我爱死你了。你们再不回来,我怕是要力竭身亡了。”
头一回听见小丫头说“我爱你”,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敖千动作微顿,旋即,他依旧是难以抑制地扬起了唇角。
若光是做这么点儿事,便能获得少女的示爱,那他要祈祷多发生几次类似的情形。
靳海进了厨房,察觉锅里只有半锅水,没有开过伙的痕迹,当即忧心地探出脑袋。
“小宛,你没吃午饭吗?”
他语气中透着关心,一下子提醒了靳宛自己还饿着肚子的事实。
于是她歪头,委屈巴巴地对爷爷说:“你不说我都忘了……爷爷,我好饿,能不能快点做饭,我全身酸软提不起力气了。”
若非真的累着了,靳宛也不会让爷爷去做晚饭。
靳海立刻露出心疼的表情,嘴上不禁责怪道:“你呀你,再忙也得吃饭嘛!饿坏了咋办?再这样,爷爷可不许你瞎忙活了啊……”
说话间,他却手脚麻利地烧火煮饭去了。
靳宛收回视线,对着敖千吐了吐舌。
“爷爷连骂人都骂得这么温柔。”她嬉笑道。
敖千剑眉一挑,迅速倾身而下,准确无比地含住她的唇狠狠蹂躏。
在爷爷发现之前,他直起腰退回原位,留下靳宛坨红着脸蛋回味这突如其来的吻。
“下次再忘记吃饭,惩罚就不是这么轻的了。”敖千神情淡淡道,仿佛方才的事情对他没有丁点儿影响。
靳宛摸了摸唇,心跳久久失序。
等到曲粉在球丸表面都均匀地涂上了一层,她就让敖千将球丸装进筐,而且每装一层都要铺上一层稻草。
最后,靳宛在储藏室的墙角里,铺满了稻草,把几个装了球丸的筐放在稻草上,又在上面盖一层稻草、裹一层布。
余下的日子里,只需注意控制温度即可。有系统在,靳宛对温度的掌控,有着充足的信心。等球丸自然冷却,她再取出摊晒,待干燥了便是酒曲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