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厨,五个帮厨,三个是打杂的。
当靳宛去的时候,只有两个大厨在认真地炒菜,帮厨里有两个懒懒散散的蹲在角落,连打杂都有一个不干正事儿。
这一看她就知道哪些人,是跟沈玉溪一块儿吃里扒外的。
“外边还有多少客人?”靳宛扭头问陈管事。
陈管事的忙答道:“约莫有十几位,具体的尚不清楚。”
沉吟片刻,她又道:“楼里还有多少酒?”
“回掌柜的,尚有一坛小的。”
靳宛立即吩咐他:“出去登记下那十几位客人的名字,告诉他们酒楼有突发状况,请他们先回去,今日的单子就免了。等他们改日再来,还能免费获赠一杯酒。”
陈管事听得愣住,还有赠酒的?
他苦着脸,踌躇道:“掌柜的,这、这不好吧……”
一杯酒可是价值几两银子的啊!
靳宛眯起眼看他,“嗯?”
今后,她的酒楼不用担心酒的问题,干嘛心疼现在这点儿损失,不知道顾客才是上帝吗?
掌柜的说啥就是啥,陈管事无奈地想,转身出去招呼伙计干活。
此时厨房的人,也都看见东家亲临,两个炒菜的大厨忙完就熄了火,擦干手恭敬地候着。
至于另几位野心勃勃的,面对靳宛的到来,全都是敷衍的表情。
靳宛扫了一圈众人,不紧不慢地说:“想涨工钱的,站出来。”
沈玉溪硬着头皮站到中间。
待一干人等都站好了,果然是她刚刚猜测的那五个人。
靳宛背着手走到他们跟前,微微仰头对五人说:“你们想涨钱的理由是什么?”
她个子虽小,但在这一班汉子面前,气势丝毫不落下风。
沈玉溪作为这一帮人的领头,率先回答:“客人越多,我们就越忙,每日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酒楼生意好了,掌柜的也挣了大钱,给我们涨工钱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此话一出,与沈玉溪站在一起的伙计忙不迭地应和:“是啊是啊!”
“哦?你们觉得我给你们的工钱少了么?”靳宛面无表情,直视着沈玉溪的眼睛道:“沈大厨,你自己说说,你一个月拿多少银子?”
这是很犀利的问题,沈玉溪沉默了半晌,才不甘不愿地开口。
“虽说我月银有十两,但是有些酒楼的大厨,每个月能拿五十两乃至上百两的工钱,我这压根不算多!”
说到后来,沈玉溪还振振有词。
靳宛终是冷笑,“你也好意思跟人家比?人家什么本事你什么本事,你自己心里没个底数吗?旺福镇其它酒楼的掌厨,每月最多五两银子,你拿十两还敢嫌少了?”
说着,靳宛也不再跟这些人磨叽,提高音量冷冷说道:“你们心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我多少也能猜到一些。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您五位爷!
“三鲜楼能有今天,靠的不止是大家的付出,还有钱大哥的努力!涨钱是小事,但你们今时今日的态度,却配不上拿三鲜楼的工钱!“既然如今是我靳宛当家,那我就不容许任何品性不端的人,继续待在三鲜楼。哪些个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请自觉离开,你这个月的工钱我会照结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