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木浆越来越重,手掌磨出的水泡大部分开始冒血。
芦雅和伊凉几次过来要划水,都被我拒绝了。
她俩的小手已经肿得像个小馒头,池春向我面前靠了靠,把怀里的孩子交给了伊凉,固执的拽我的胳膊。
我还是不让她来划水,池春很着急,她认为我已经到了生命的极限,再撑下去非死不可。
在我扭转脸庞的一刻,她已揭开羊皮坎肩,掏出一只洁白充盈的乳-房,托在我的嘴边,不停的用英语单词告诉我吃。
突兀在眼前的饱满圆润的哺乳,像浸满露珠儿的葡萄。
我知道她想用奶水滋润我干裂的嘴巴,让我挺住。
我指了指婴儿,示意她给孩子留着。
她固执的摇着头,又摸了摸另外一只乳-房,想告诉我她已经合理分配了身体内的乳汁。
池春的举动使我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如果我晕倒或者死掉,这个筏上的任何人都不会活多久,我必须清醒着,我是她们的希望。
在我嘴巴微微张开的一瞬间,池春把她柔软的救命汁水塞进了我的嘴巴。
那一刻我感到体内所有干涸的内脏都在膨胀,天性支配着舌头和嘴唇拼命的吸裹起来。
池春跪卧着,双手紧紧抱住我的头,胸脯使劲挤压我的脸。
也许极度的干渴使我无法控制力气,嘴巴完全脱离大脑的支配,犹如凶猛的僵尸,少女的血液一粘到嘴边,贪婪就变的疯狂。
我的脸整个埋在池春柔软的胸脯里,她的身体偶尔会因我吸疼她而抽搐。
此时此刻,我觉的世界上最美好的就是甘甜的乳汁和女人主动给予的满足。
奶水终于滋润到我大脑的神经,意识渐渐清醒。
轻轻的推开了池春。
她潮红着脸,羞赧的表情是那么的动人和妩媚。
我告诉她赶紧躺好,好好养护伤处。
我又拿起木浆奋力的划水。
芦雅和伊凉看到我精神比刚才好了许多,又看了看着躺着的池春,也跟着轻松了许多。
阳光发出落山前的颜色,使辽阔波浮的海面泛着金光。
天空突然传来两声海鸟的声叫。
我们同时抬起头来仰望,我兴奋着告诉她们,这附近很可能有岛。
可是我无法确定岛的方位,如果划偏了方向,就会错过登陆的机会,那真是必死无疑。
水面开始吹起了海风,鼻子可以感受到空气里的潮湿。
我既高兴又担心,如果是小雨的话,就会有淡水补给,大家可以支撑更久。
倘若是狂-风-暴-雨,橡皮筏会轻易被吹翻,或者浪头打翻。
此时我们都是渺小的,被巨大而恼怒的海吞没很容易。
我加快了划船的速度,争取在降雨之前幸运的找到一座岛。
突然,在离橡皮筏三十米的地方跃起一只巨大的鱼,开始大家被都吓住了。
等我看清楚之后,才告诉她们不要担心。